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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语言诊室”落地佛山 阅读障碍孩子有了治疗机构
  •   把排水沟的鱼儿放进自己喝水的水壶里、与高年级的学生打架甚至踢坏邻居家的花盆、每天被老师罚站还不忘学各种动物的叫声……在印度电影《地球上的星星》里,伊夏是一个不会朗读、只会写“”的“笨小孩”,邻居讨厌他、老师讨厌他,甚至校长也要把他赶到“特殊学校”去。

      事实上,与伊夏一样有着“坏毛病”的小孩,不仅仅出现在电影中。数据显示,世界上有5%到10%的儿童患有发展性阅读障碍。这种障碍让孩子的大脑在“加工”文字的时候出现了某种错位,使得他们无法通过文字联想到事物的形象,从而难以理解字义。

      而一个破解这些孩子识读障碍的模式正逐步在佛山推广。理工大学梁文德教授正带领他的学生,在佛山进行相关课题研究,并试着把的“语言诊室”治疗模式复制到佛山。据介绍,首批“诊室”会陆续“落地”同济小学、佛山市第五小学、佛山市第六小学、南庄紫南小学。目前,借着暑假的档期,五小已有7名小学生开始接受语言治疗课程。

      上周二早上9时30分,记者推开五小音乐室的大门,映入眼帘的并非学生并排而坐,双手交叉叠在胸前的传统教学形象,9名“小老师”与各自的学生们分别围坐在小凳子旁,开始第一阶段的课程。

      “你猜猜这个宝盒里面装着什么?”“小老师”“小虫”一边问一边打开装着字卡和各种文具的小铁盒,接受指导的学生茵然双眼圆睁,好奇地看着小老师接下来的举动。“先在这里写下你的名字吧。”“小老师”指着用来标识名字的贴纸,示意孩子先根据要求写出自己的名字。

      “我们等一下要跟这些文字做游戏哦,现在先来念一下这些文字吧。”“小老师”拿出一张写着“巴士”的字卡,让茵然大声读出来,然后亮出背面的巴士图片。“那么,这个呢。”“篱笆。”“好聪明哦,能看得懂这个图吗?”

      在循序渐进的过程中,遇到诸如“奴隶”等较难的词汇,不少小朋友开始束手无策,“小老师”则通过图片帮助他们联系字形和字义。

      事实上,整个治疗课程都以游戏的形式来展开,以小朋友容易接受的方式给予帮助。“读障的小朋友对中文字的情绪比较负面,所以只有通过游戏才可以让他们专心。我们有小老师与他们一起进行的个人游戏,有小朋友们一起玩的游戏,这样分别针对个人认字能力和语言自动化的生成等语言学范畴的发展。”在佛山开展发展性阅读障碍课题研究、此次活动的组织者侯嘉雯说。

      侯嘉雯目前是理工大学的学生,她辅助梁文德教授把这个课程带到佛山。她以这个课题作为自己的毕业论文设计,同时也帮助梁文德教授实现中国的读障治疗探索。

      “面对孩子的各种阅读、书写上的慢进度,不少老师和家长都归咎于孩子的智力上,并给他们贴上懒惰、笨蛋等标签。”侯嘉雯表示,事实上并非如此,在同龄的小朋友中,大约有3%的人有发展性阅读障碍,但这种发展的“滞后”并非由于学生的“不努力”。

      相关机构早在2004已对约一万名小学生进行评估,评估结果是,有10%的小学在不同程度的读写困难现象。按比例估计,全国约有千余万小学在读写困难问题。而在相关研究更为完善的,统计数字显示,2007年至2008年度就有8869名读写困难学童。而目前佛山的数据,尚且不得而知。

      “文字会跳舞。”面对课本,《世界上的星星》的男主角伊夏嘴里常常会蹦出这么一句看似无厘头的话语,但始终不能连词成句朗读出来。在老师、家长看来,这是学习态度不端正,“为什么别人能,你不能?”

      事实上,要求有发展性阅读障碍的小孩看着课本上的文字,并朗读出来,这就等于让不懂英文的人拿着一本英文教材,并他认出的文字。

      而伊夏除了学习差之外,他也有自己与生俱来的才能。在上学的上,他与蝴蝶遇见过,与树木“讨论”过,一草一木在他眼里都是特别的存在,这种独到的观察力和幻想力让他能在画海中驰骋无阻。

      在子阳读一年级的时候,班上的老师就发现,别的同学能轻松画出心中所想的图形,并开始作画,但子阳却连一条直线都画不出来,写字的时候他也需要老师的特别照顾,老师每次都必须手把手地教他。

      平时的子阳特别活泼好动,在课堂上甚至会离开座位,跑到别的同学课桌前。特别是在上美术课的时候,他更是跑得特别勤。“事实上,他并非故意违反课堂纪律,只是在不懂得怎么应对画卷的时候,跑到别的同学面前观摩学习,我们也知道,他的初衷只是为了做好这件事。”子阳的班主任丘素文老师说。

      “不少家长看到孩子学习成绩差,调皮捣蛋的一面,以为他们没有用功,是个懒小孩、笨小孩,但事实上,他们忽略了他们的优点,忽略了他们的障碍,更谈不上帮助他们跨越障碍。”侯嘉雯说,有发展性阅读障碍的小孩其实并不笨。

      梁文德教授及侯嘉雯在佛山为部分小学生做了8项相关测试,其中IQ测试的结果让人十分意外,这些有发展性阅读障碍的小孩IQ一般都很高,有一些甚至能达到120以上。而内地的孩子在拼音读字的测试中,甚至比的小孩厉害。

      “满分为180分,的小朋友平均分低于115分,内地的小朋友平均分在120到130分之间。”侯嘉雯说。

      “阅读障碍测试和治疗在国外、、已经发展得很好,但在内地相关的测试和治疗暂时比较缺乏。”侯嘉雯说,在,发展性阅读障碍测试和治疗已经推行了10余年,目前全港有2个言语治疗中心,分别设立在大学和理工大学,梁德文教授在这两家大学里进行相关研究和治疗。

      特区每年会拨款给优教基金和两家大学去推行相关的工作,家长只需支付小额的材料费用,就可以让儿女在暑期就读阅读障碍的课程。目前甚至发展到有一些商业的机构进入此领域,满足孩子的不同需求。

      事实上,发展性阅读障碍这种生理上的差异所表现出来的是小孩的学习速度比别人“滞后”,但这绝非不可逆转的“缺陷”。但现在的教育模式是为大多数孩子制定的,教师为了赶教学进度不得不对学生进行“填鸭式”教育,至于学生能多少,完全看孩子自身造化。这对于一部分有发展性阅读障碍的“后进生”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大灾难。

      影片中的伊夏老耷拉着脑袋、眼睛圆鼓,自己与别的同学是一样的,但事实上,他们在有意无意中显得与别人不太一样,孤独感由此而来。这样的孩子需要的是外力的帮助。

      目前,内地的教育体系中,并未意识到治疗发展性阅读障碍的重要性,“笨孩子”并未被挖掘出来填补他们的空缺。

      而读障的治疗目前已经起步于佛山,梁德文教授与侯嘉雯花了半年时间,制作了符合内地实际情况的普通话(简体字)数据库,并在佛山5家小学中进行研究和探索治疗。

      “在有过这样的案例,60个读障的小孩经过治疗后,有三分之二小孩的成绩由班里的倒数,升到班上的20到30名,约三分之一的学生由最差的水平升到中等生,其中更是有2名学生从班中最差,飙升至第一名。”侯嘉雯说,事明,这种治疗的模式是十分有效的。“我们会对在佛山筛选出来的小孩进行个案,跟进他们的学习情况。

      阅读障碍是学龄儿童中常见的一种学习障碍,约占学习障碍的4/5。在临床上,阅读障碍分为获得性阅读障碍和发展性阅读障碍(developmental dyslexia,DD)。获得性阅读障碍是指先天或后天的脑损伤以及相应视听觉障碍造成的阅读困难。发展性阅读障碍是指智力正常的儿童在发展过程中没有明显的神经或器质性损伤,而阅读水平却显著落后于其相应智力水平或生理年龄的现象。本文中所说的阅读障碍指发展性阅读障碍。

      阅读障碍可能是儿童最常见的神经行为疾病之一,发病率为5%~18%。在不同的语言和文字系统中,阅读障碍的表现可能不同,在小学儿童中的发生率约为3%~10%。

      一些纵向研究指出,无论是前瞻性的,还是回顾性的,都暗示阅读障碍是一种长期持续存在的状态,而不是短暂的发育性延缓。假断掌手相图解随着时间的推移,阅读障碍读者和正常读者阅读能力的差异相对保持稳定。

      地区读写困难教育非常发达,教育统筹局对读写困难儿童的帮助包括:在小学新生入学半年后先进行读写困难儿童普查测试,根据测试结果为读写困难的孩子制订在校学习和考试的辅助策略,同时,每年每个孩子可以获得教育统筹局的一笔培训经费。

      目前主要以三层架构模式支持有学习特殊需要的学童。第一层支援需要较轻的学童,第三层支援较严重的学童。如学生需要接受第二及第三层的支持,学校会按人数得到额外的资助。其中,NGO的帮助也发挥到最大效能,如协康会、耀能协会、明爱等也会开设辅助班改善学生的读写困难。

      读障治疗模式在已经发展10余年,而目前内地尚处于探索起步阶段,但无论如何,这种模式已在佛山扎根。这其中,侯嘉雯的努力不可忽视。

      “梁德文教授本来就有把读障治疗模式带到内地的想法,我在某节课下课后,‘胆粗粗’地跑过去问教授能否让我到诊所做义工,他同时提出需要学生帮他做普通话数据库,作为一名内地学生,我就顺理成章地成了他的助手。”侯嘉雯说,佛山是自己的家乡,她很希望这种治疗模式能帮助到佛山的小朋友。

      她找来小学的教材,把全部文字录入电脑,再由电脑筛选出诸如“的、得、地”等出现频率较大的字词,做成数据库。

      “沿用的是粤语(繁体字)版本,这对于内地小孩来说不太适用,而针对内地的普通话(简体字)数据库是个空缺。所以我们必须先针对小学教材,建立起普通话(简体字)版本的数据库,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测试与治疗。”侯嘉雯表示,从去年11月开始,整个数据库的建立花了他们足足半年时间。

      此后,通过禅城区大学生联合会招募大学生志愿者当“小老师”,召集“小老师”到接受梁德文教授的亲自培训,联系小学对学生进行测试治疗等都由侯嘉雯一手操办。

      “目前我在佛山的两个小学里发现了12个读障小朋友,这12个小朋友都会有对应的治疗,获得个案,我也会以个案分析来完成整个课题设计。待9月份开学后,我们还会在同济小学等开展进一步的测试。”

      在治疗过程中,“小老师”的作用不可忽视,他们都是就读于国内不同大学的佛山人,在整个治疗过程中,以志愿者的身份进行义务劳动。

      “发展性的阅读障碍关乎于一个小朋友对这个字的字‘形’的理解,由形到音,音到形,形到义,义到形的关系解码中出现困难,就会造成经常写错字,认字能力十分低,不能通过字部件的信息推测整字读音等等,纠正的手法就是玩和字相关的游戏,孩子必须通过小老师的指导,一起去联想,搭建字形义之间的桥梁。”

      “事实上,中文有一定的规则。譬如‘啖’字,我们会选取‘炎’做声旁,如果按照有边读边的方法,我们会把它说成是“yan2”等等。同时我们在脑里面会对这个字进行解码,联想到“淡、谈”等等同声旁的字,然后还会考虑它的读音会是dan、tan 等等。这个就是中文字的一贯性,我们读字会连同字的‘家族’一同考虑。”

      在不断的学习和不断涉猎的过程中,小孩子会学懂更多的字,建立更好的元语言意识,使得他们在碰到新字或新读音的时候,可以辨别或者可以写这个字出来,而读障的小朋友正是在这里出现了问题。

      “他们对字部件不感冒,没办法选取适合的部件来帮助他们解开这个字(包括字形、读音),导致他们不会利用字的规则性和一贯性去帮他们学习。这个文字的规则应该是慢慢积累而习得的,但是他们就失败了。小老师的功能就是以中文的固定规则来做基础,用这个规则来帮助这些小朋友克服读障。”

      此外,理工大学与深圳大学合作,即将成立类似言语治疗中心的机构,这项工作今年的12月份正式。“目前佛山虽然是理工大学在内地的第一个试点,但仅凭我与志愿者单枪匹马的能力,难以覆盖更广的区域。”侯嘉雯表达了自己的忧虑,“学校的老师都很欢迎我们前来做治疗,但资源实在有限,暑期一过,志愿者‘小老师’就要回到各自的学校上课,资金的投入人力的投入也不可能长期维系。”

      “对于读障的治疗想要长久发展,最好能得到的支持,这样才能帮助更多的佛山儿童。”侯嘉雯借此表达自己的期望。